西山别墅区。
女人凑在一起,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,尤其对于打扮,说出自己见解,听取两个人意见,就成为三个女人一台戏。
注意到冷若冰原来的齐耳短发,长度现在已经盖过脖颈,留成了中分直发的波波头,刘香君好奇道:“原来的发型多好看,既显脸小又显气质,还利于打理,能拉高身材比例呢。”
冷若冰笑笑:“还是长发显的成熟些,再说我也不是小女孩啦,以后还打算留长点,扎个高扎的马尾辫,或者盘起来,再搭配条长裤,给人留下个清新的感觉呢。”
既然说到长裤,冷若冰问:“你们有没有觉得,适合高个子女孩的长裤特难买?”
“可不是嘛!很多大尺码只是腰围粗,而裤腿短,上身后,长裤变成了九分,腰围肥的像水桶,尴尬的要命。”
看到冷若冰穿的高跟鞋,刘香君问了问尺码,从柜子里拿出一双,说自己只穿过一次,尺码有点小,略微挤脚,建议她换上试试。
“看看这双头层羊皮的白色尖头小高跟,可以随意搭配,不但质感柔软,前面还有蝴蝶结做点缀,大气又不失简约哟。”
顿顿刘香君又道:“五公分的细中跟,更能在低调中彰显品味与格调,在保留女人气场的同时,走路还格外平稳呢!”
将双脚踏进鞋子,冷若冰走了几步,感觉正合适。
刘香君拍手叫好:“这双鞋就适合脚掌瘦,脚背不高的女孩穿,看来今天终于找到了主人,那我就给你打包喽!”
“哎别!我可什么都不要,来做客还拿东西回去,多难为情啊!”
“你就是抹不开脸面瞎矫情,这些东西放着也是浪费,就当是好心帮我清理库存呗!”刘香君说着找出鞋盒,顺便招呼李蓓帮忙把之前的几件衣服叠好放进袋子里。
“那,那改天请你们出来玩,吃饭地方任你们选……”
话音未落,冷若冰和刘香君的手机几乎同时响了起来。
冷若冰扫了眼,见来电显示为系统内的号码,是胡廷秀,她走到一边,接起电话。
“我说冰姐,不仗义啊!今天去外面吃大餐不记得叫我,队里的破事我可总落不下。”
“好廷秀,别埋怨了,回家之前我先去趟队里,给你捎点好吃的。”
“你可别忙活了,我现在正往温泉假日山庄赶呢,那边出事了!”
“出了什么事?”
“嘿,我猜你就不在场,是不是找个借口躲出去,背地里跟男友开房滚床单呢?”
“你怎么一天到晚没正经?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!”
在胡廷秀叙述后,冷若冰得知了事情经过,当韩宇熙被塞进汽车时,或许因为之前被人扑到,扯动了在交媾时受伤的私处,她捂着下体蹲坐在地上,疼的额头上直冒冷汗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众男人措手不及,王斌想联系冷若冰,可徐局以多给点时间,让久别情侣说说悄悄话为理由拒绝了他的提议,加上苏虹去了基地学习,任务自然而然落在胡廷秀身上。
冷若冰问:“你打算怎么安排?”
“这事总不能还让领导出面吧?我琢磨着干脆把两人一块弄回来,黄毛也受了伤,哼哼唧唧的,正好一块去趟医院看看。”
“你带了几个人?”
“也就赶上我值班,这都几点了?再说别人不回家?换你好意思?”
“就你自己?”
“你怕两人串供还是逃跑?那都没机会,到时我把他俩分别铐在车顶扶手上,看医生的话一个个来呗……”
冷若冰想到温泉假日山庄是唐剑锋的产业,自己跟刘香君又见过韩宇熙,加上胡廷秀还是独自一人,于情于理都应该过去看看。
“单独出外勤太危险,这样,你和王队交接后,去医院前和我约个地点,咱们一起过去。”
“还是冰姐体贴人,最好给我带点吃的犒劳一下……”
刘香君也接到周诚打来的电话,对方言简意赅讲了几句,她又把话转述给李蓓,李蓓皱皱眉,背对着冷若冰,将拇指放在颈下滑动了半圈,做出抹脖子的手势,刘香君明白了,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。
等冷若冰挂掉电话回来,讲到她们离开后,温泉假日山庄内发生的事情。
“刘香君,作为目击证人,恐怕你要跟我回趟队里,做个笔录,协助调查呢,如果韩宇熙就是嫌疑人,那么我们两个人,正好可以相互印证。”
“刚才我也接到电话,与你说的内容相同,警方执法为民,让我指认坏人,那我换身衣服就去。”
刘香君答应的很干脆,李蓓也愿陪同前往,可听到要顺带押解黄毛去趟医院,最后才回警局,刘香君犯了犹豫。
她表示自己与李蓓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,而黄毛肯定很凶,万一出现意外,身边还需有个男人,多个照应。
“不然我给李凡打电话,到时约个地方碰面?”
刘香君征求李蓓意见,李蓓却摇头表示,这次叫上王钢。
看着自己身穿的连衣裙,冷若冰想起什么,原来在单位临出门时更换的警服还在大挎包里,这下派上了用场,她去洗手间更衣,刘香君和李蓓则留在衣帽间鼓捣着。
因为昼夜温差大,冷若冰脱下连衣裙,选择直接套上长裤,将制式长袖外衬扎了进去,系好领带,带上翻檐帽,对着镜子整理好仪容出了门。
待她从洗手间走出,看到刘香君正弯腰系着山地靴鞋带,而李蓓已经准备就绪,与刘香君外向性格截然不同,她总是一副淡然表情,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,即使经过半天接触,冷若冰依然猜不透她在想什么。
三人下了楼,将送给冷若冰衣物的袋子放进后备箱,刘香君坐进驾驶位,招呼两人上车,发动机发出轰鸣,白色帕尔梅拉Turbo 载着三人驶离了西山别墅区。
汽车在滨海大道停下,这是刘香君提前约好的碰头点,片刻后王钢拉开后门钻了进来,刚上车他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,透过后视镜发现身穿警服的冷若冰正焦急地拨打电话,而与自己同在后排的李蓓,则若无其事地转动着白皙手腕上的手串。
“接下来我们去哪?”刘香君问。
“南山巷,麻烦开快些!”
“怎么选择在那里碰面,位置可是有些偏僻,再快过去也要将近二十分钟呢!”
方才停车时,冷若冰接到胡廷秀电话,说行驶到南山巷附近,韩宇熙自感下身不适,坚持不住要找个厕所查看一下,处于女人之间的同情心,胡廷秀停下车,片刻后传来的怒喝声让电话断了线,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浮上冷若冰心头。
她不断回拨电话,依然无人接听,转而拨出苏虹电话说明了情况,担心刘香君绕远,又打开手机导航寻找最近路线,看着对方焦虑的神情,刘香君将油门踩到底,汽车在马路上飞驰,窗外的街景急速向后掠去,这让冷若冰那颗原本高悬着的心,稍微往下放了放。
刺耳的刹车声响起,车内人身体不同程度朝前倾了倾,刘香君向窗外一指,说:“到了。”
南山巷顾名思义,是坐落在南山脚下的一条街道,与临近繁华闹市形成鲜明对比,这里到处充斥着低矮错落的建筑,就像灯红酒绿城区边上的脓疮,显得十分杂乱无章。
夜已深,远处家家户户都黑着灯,估计人们早就进入了梦乡,只有街角昏暗的路灯偶尔忽闪着,迎着乍起的晚风,更添一份萧瑟。
汽车停在巷口,顺着刘香君手指的方向,冷若冰发现巷子里停了一辆警车。
毫无疑问,警车是胡廷秀开来的,此时,红蓝相间的警灯还在不停地闪烁,配合着荒凉破败的环境,寂静的让人发慌。
“我过去看看,你们留在车里别动!”
冷若冰叮嘱完推开车门,跨出车外,巷子里轻悄悄的,只有自己鞋跟敲击路面留下的声音,咯噔咯噔地四处回响。
她小心戒备着,向警车走去,将伸缩棍抽出握在手里,橡塑手柄上的颗粒感让她感到格外踏实。
但越靠近警车,来自心底的不安就越慢慢地升腾起来。
身体贴在车身一侧,冷若冰从前排车窗向内望去,中控台上放着一只手机,绿色信号灯正快速闪烁着,提示着主人有未接来电。
看到后座有个蜷曲身影,她猛地拉开后门,黄毛身体差点从里面栽了出来,若不是手腕还拷在车顶扶手,恐怕此时已经趴在地面。
冷若冰定睛看去,顿时倒吸一口凉气,黄毛早已死透,胸前两排血洞,还在渗出鲜血,像是生前遭受了巨大痛苦,扭曲的面容显得极为狰狞。
眼角瞥到地面不远处一根带血的管叉,结合胡廷秀与韩宇熙双双不见踪影,她意识到事态严重,连忙给苏虹发了一条派人增援的语音信息,快步往巷子深处跑去。
待冷若冰人影消失,又过了片刻,李蓓斜了王钢一眼,问:“东西带了吗?”
“呃,老板,带了。”
其实在刘香君给游侠打电话要王钢出来时,游侠就联想到今晚注定不会太平,特意嘱咐王钢察言观色,顺带让他掖了把大攮子。
“很好,那我们也出去透透气!”
三人来到警车前,看到手腕拷在车顶扶手上,身体探出车外的黄毛尸体,就像吊挂在半空中的一条死狗。
李蓓深吸口气,继而慢慢呼出,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她感到格外兴奋。
“有意思,看来有人比我们还要迫不及待的想除掉对方呢!”
用发绳把酒红色长发扎成丸子头,带上手套,李蓓与刘香君一道将外套帽子翻上去遮住头部,又把帽绳在脖颈下打了结,三人也往巷子深处走去。
回头再说胡廷秀。
“胡警官,我下面真的很疼,好难受……”后座传来韩宇熙虚弱的声音。
“早干嘛去了?忍忍吧,一会到医院看看。”
“可我真的坚持不住了,像是撕开了,感觉在流血……”
胡廷秀一边驾驶,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两人情况,两人手臂都高举过头顶,均被穿过车顶扶手的手铐牢牢铐在一起。
一侧是蔫头耷拉脑的黄毛,另一侧韩宇熙则夹紧双腿,街边路灯正透过车窗,折射出她额角的冷汗。
“你这纯属自作自受!”虽然嘴上这样说,但身为女人,胡廷秀看到韩宇熙这般模样,还是对她动了恻隐之心。
在南山巷选点停车,胡廷秀打开韩宇熙手铐,指着不远处的公厕说:“进去检查一下!”顿顿又补充道:“你可老实点,我就在门口等着!”
“胡警官,能给我点纸巾吗?我身上连买卫生巾的钱都没了……”
胡廷秀摇摇头,翻出钱包,抽出张票子塞到韩宇熙手里,朝一边街角还在营业的小卖店努努嘴,示意让她自己去买。
盯着对方回来又走进厕所,胡廷秀拉开车门,拿出手机给冷若冰打起电话,她不担心韩宇熙会跑掉,之前有人在温泉假日山庄指出了对方身份,而且对方还受了伤,加上公厕离得近,有点风吹草动也能迅速过去查看究竟。
相比之下,男女有别,黄毛才更值得自己防范,所以胡廷秀选择留在车旁。
公厕隔间内,韩宇熙撩起裙子,拉下残破不堪的内裤和丝袜,用纸巾朝双腿间抹了把,借着灯光一看,上面果然有淡淡的血迹,因为受到纸巾摩擦,她感觉私处传来女人分娩时侧切般地疼痛。
联想到今天先被马天雷强奸,又被刑警捉个正着,这一系列遭遇让她在心里把马天雷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。
“韩宇熙,这里……”
她抬头望去,见厕所透气的推拉窗被人拨到一旁,霍桐的脑袋探了出来。
他低声道:“过来,我把你从窗户里拉出去!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?”
“我们就没跑远,看见警车从温泉假日山庄出来就打车跟着,我猜里面八成是你……”
韩宇熙听了有些感动,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,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,她没想到对方这时还没抛弃自己。
“你快走吧,有人认出了我,黄毛也被抓了,反正我是不会把你供出去的……”
话音刚落,便听到外面传来女人的怒喝:“你们要干什么?!”
“哗啦!”随着玻璃破碎声,夹杂着男人的惨叫,霍桐的脑袋也缩了回去。
原来在韩宇熙去厕所时,巷子里冒出两条人影,见警车旁只有个女人来回踱着步,相视一眼后朝这边径直走来,其中有人还背着手,像是在身后藏了什么东西,这引起了胡廷秀注意,等两人走到警车前,借着灯光看清楚后座上黄毛的身影。
胡廷秀把手机扔向中控台,警惕地喝到:“你们要干什么?!”
晚了,那人将胳膊转到身前,赫然出现一根磨得发亮的管叉,他将胳膊高举过头顶,用管叉隔着窗户朝里面黄毛死命地凿去!
“哗啦!”车窗玻璃被凿个粉碎,穿越而过的管叉狠狠地戳在对方前胸,直接进去了大半,拔出后接着又是一下,黄毛口中发出渗人的惨叫,眼看是活不成了。
胡廷秀脑袋嗡地一声大了,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愣在当场,就在这分神的功夫,两人扔下东西撒腿就跑。
“混蛋!站住,别跑!”人死为大,顾不得拿上手机,更顾不上还在厕所里的韩宇熙,胡廷秀向两人背影紧追而去。
“韩宇熙,快出来!”
霍桐和两个混子跑进厕所,抓住韩宇熙胳膊就往外拉。
“你们怎么还在这?我以为被那女警察发现了。”
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海城咱们是待不下去了,得快点跑!”
几人来到外面,看到警车里耸拉着脑袋的黄毛,霍桐忧心道:“咱们闯了大祸,不仅拍了马天雷裸体视频,还把他砍了,现在黄毛死了,肯定是对方派人下的手,想必也不会放我们……”
韩宇熙第一次见到死人,两腿发软。
“啊?!那我们现在去哪?”
霍桐拉着她边跑边道:“不知道,我这里还有些钱,咱们先离开海城市,得找个地方避避风头!”
几个人没跑出多远便被一伙人拦住去路,霍桐看的真切,为首的正是大龙。
此时此地,对方忽然出现让霍桐感到惊诧。
“大哥?!你来得正好,有人要杀我们,黄毛已经死了!”
“你给老子闭肛!”大龙面色阴沉,指着自己满脸淤青道:“还有脸喊我大哥?这他妈都是拜你所赐!”
霍桐不解地问:“大哥,这话从何说起?!”
“我操你妈!”大龙咆哮道:“告诉你也没关系,我跟着彪哥,彪哥跟着程天海,而程天海又是雷爷的兄弟,今天你把雷爷撅了,就是以下犯上!也不用脚趾头想想,我能饶过你吗?!”
霍桐傻了,他哀求道:“大哥,这层关系我事先真的不知道,你就放过兄弟们吧!”
大龙手里捏了把短刀,朝霍桐点了点:“放屁!如果今天不把你们做了,那他妈回去死的人就是我,都别给我愣着,弄死他们!”
看着围上来的马仔,霍桐三人也像被逼到绝境的恶狗,自知今天除了杀开条血路,再无逃脱可能,纷纷拔出藏在身上的家伙迎战。
一时间打斗声四起,伴着怒喝与惨叫,脚步声逐渐远去,只剩下韩宇熙捂着脑袋蹲在原地,她哪见过这种场面,已经完全被吓傻了。
视线里有人迈着四方步来到身前,抬头一看,正是大龙,没等她做出反应,便被一个光头从后面拎了起来。
“快放开我,救命啊!”韩宇熙惊恐地尖叫。
“咋呼你妈了个逼!”
“住手!光天化日,你们要对那个女孩干什么?!”
大龙扭过头,注意力被几十米外民居打开的一扇窗户吸引过去,屋里亮起了灯,一位热心居民探出头,其实他早就隔着窗户看到下面的乱象,觉得那些家伙不是好人,只不过刚才因为人多,加上自己胆小才不敢出声制止,但现在只剩下两个男人要非礼一个女孩,他鼓足勇气发出了正义的呐喊!
“哟,是谁裤裆拉链没拉上,把你这个傻屌露出来了?”
“放开那个女孩,不然我报警,而且你们这也算扰民!”
“你他妈眼瘸嘛?!”大龙指着远处闪烁着警灯的警车朝居民吼道:“明明是这个贱货先当婊子后当娘,为了钱想玩两头通吃,警察已经来调查取证,这又管你屌事?!”顿顿又威胁道:“没事一边玩蛋去,再胡咧咧,我他妈带人砸烂你家!”
居民自知遇上了社会人,看来即使有警察在也管不住对方无法无天,只得暗自叹息,把窗户关上,将脑袋缩了回去。
看到黄毛已死,霍桐几人又被追杀,韩宇熙想在黑暗中抓住仅存的这点光亮,她放声大喊:“不是这样,快报警,他们想杀……呜……”
光头从后面捂住她嘴,大龙从前面抬起了她腿,两人把她连拖带拽的弄到个僻静地方。
抹了把脸上的臭汗,大龙将短刀抵在韩宇熙脖颈上。
“喊啊,怎么他妈不喊啦?!”
猛然间觉得脖子下皮肤一紧,好像刀尖随时能割破动脉,韩宇熙差点瘫在地。
“别装死狗!再出动静,我他妈就割了你,信不?”
韩宇熙心里早就乱成一团麻,她不知道霍桐几人逃走没有,更不知道接来下自己将要面对什么,只能不住地点头。
看着女孩惊恐的神情,大龙满意的朝光头递了个眼色,后者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。
“韩宇熙,这是你吧?”大龙掏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,上面是马天雷发给程天海的那张pose照。
韩宇熙又点点头,虽然事实无从辩驳,但作为女人,她感觉对方还不至于对其痛下杀手。
“胆儿挺驹啊,仙人跳敢玩到雷爷头上?不但抢了钱,还把他给砍啦?”
韩宇熙忙解释道:“不,是他先强暴了我,所以霍桐他们才……”
大龙没听完就呲着黄牙一笑,韩宇熙都能闻到从他嘴里散发出的烟酒味儿恶臭。
“真是驴屌插进磨盘眼,调不过扁担来,给她长点记性!”
“啪!”光头反手抽了她一记耳光。
“啊!”韩宇熙叫出声,她感觉脑袋里嗡嗡地,脸上像被火燎了一样,火辣辣地疼。
刀尖从脖颈滑到心口,大龙略微用力,把连衣裙的胸襟顶出个深坑。
“让你喊了吗?!再让我听见动静,他妈一刀捅穿了你!”
刀尖上寒冷仿佛透过连衣裙传到骨髓里,恐惧占据了韩宇熙内心,此时任何借口都是苍白的,她只能低声道:“都是我的错,但求求你们,别伤害我!”
“现在知道改口啦?你他妈分明就是只鸡!嘴横着是嘴,竖着就是个逼!”
光头说着不耐烦地朝她小腹又是一记重拳。
“哦唔!”韩宇熙顿时觉得一阵剧痛来袭,仿佛五脏庙都被移了位,虽然她行为不检,可从未被男人如此凌虐,委屈和痛楚让她流下了眼泪,却又因刚才的告诫不敢叫出声来。
女孩因娇躯疼痛发出的颤抖勾起了光头性欲,肉棒一点点翘立起来,光头没有选择收回拳头,而是向下移动,撩起对方裙摆,用手掌隔着丝袜,在女孩光洁的大腿内侧游来游去。
韩宇熙既惊恐又羞愤,连忙收拢双腿,岂料光头瞅准空隙,握住一把女孩大腿内侧雪白的嫩肉狠命一攥。
“啊呀!”韩宇熙再也无法忍受钻心般的疼痛,叫出声来。
光头威胁道:“再他妈乱动,信不信老子把整个拳头给你怼进去?!”
“哈哈哈!”大龙狞笑道:“能伺候好雷爷的女人活都不错,现在兄弟们心痒,也想在你身上开开荤……”
韩宇熙明白开荤的含义,但作为个精明女人,以往钓到的男人通常在上床前就被霍桐等人控制住了局面,想到今天可能二次失身,她不住地哀求:“求求你们,放过我吧!”
“臭婊子还装纯?去你妈的!”
大龙已经按耐不住,揪住女孩胸襟向旁边一扯,小圆领连衣裙扣子被嘣飞,顿时变成了大开领。
看着女孩脖颈间的嫩肉和性感的肩头,在月光下平添一份魅惑,大龙把撕开的领子又朝两侧一分,露出了被亮蓝色胸罩包裹着的乳房。
“雷爷有眼光,这妞身材不赖!”
大龙赞叹着将韩宇熙胸罩像抹布一样推上去,两只如小白兔般饱满的双乳顿时弹了出来,他将只手按上去,大肆揉捏起来。
“老大,借个光!”
光头把大龙往旁边挤了挤,独自蹲在女孩面前,他摊开手掌,伸出中指,想要探索对方蜜穴。
见光头色心大起,抢占先机,大龙骂了句,转到女孩身后兜起对方胸部,一时间,女孩的乳房像发起的面团,在暴力揉搓中不停地晃动着。
这种情形下,韩宇熙感觉自己像块三明治,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夹在中间,羞涩与愤恨让她浑身颤抖,却又摄于对方威胁不敢发声。
光头淫笑两声:“这骚货还穿着被雷爷撕烂内裤和丝袜,也不知凉快不?”
自己私处被窥探,极尽的羞辱感袭上韩宇熙心头,她只能拼命的摇头和扭动身体,默默地抗争着两人对自己的猥亵。
“老大你把稳点,叫她别动!”
原来韩宇熙在挣扎下,光头的手指不是碰到大腿根就是戳在会阴上,却怎么也插不进那道肉缝,这让他渐渐不耐烦起来。
大龙闻声拢过女孩肩膀,手臂绕过对方脖颈,将短刀刃身别在她脸颊上,迫使其另一侧脸颊贴向自己,嗅着体香的同时,还不忘用舌头舔着对方脸蛋,片刻后,腥臭的口水挂满了女孩香腮,甚至肮脏的舌头上,都布满了黑色睫毛膏。
光头索性直接将脑袋拱进裙底,把阻碍视线的丝袜和内裤扒至对方大腿,扯成两段的内裤无精打采地垂在胯间,就像过道口的门帘子,迎着裙底微风四下里摇摆。
光头手指顺着柔软的阴毛一路向下,左右分开了女孩阴唇,从阴道口里探了进去,接着斜向上一抠,女孩身体骤然间僵了一下,之前被马天雷肉棒撕裂的阴部,又遭到光头手指野蛮入侵,韩宇熙发出痛楚的呻吟。
“噢……”
“哈哈,老子进去啦!”
光头趁机扩大战果,捅进去的手指好像插入的肉棒,进入了狭窄而又敏感了通道,挤开每一寸嫩肉,尔后用粗粝的指甲在阴道壁上端褶皱处勾挠着,看那样子仿佛在掏一只隐藏在地洞里的知了龟。
大龙见状兴奋不已,他把短刀插在腰后,低下头,用嘴巴叼起韩宇熙左面乳头吮吸着,两只手也同时忙活起来,一只手从前领子里伸向对方略微隆起的小腹,另只手则撩起裙子,在她绵软而富有弹性的裸臀上揉捏着。
“啧啧,这妞的屁股还挺圆!”
痛苦与悔恨充斥着韩宇熙内心,她后悔自己走上这条错误道路,更对目前境遇感到绝望,眼下只能无助地扭动身体,用沉默来抵御两人对自己的侵袭。
但这丝毫无济于事,反倒变相激起了对方兴奋,光头显然是个老手,深入的中指已经探明了G 点位置,他时而用指肚揉弄,时而又用指甲剐蹭,最后还不忘贴过脸去舔舐对方外阴。
大龙舌头依然挑逗着乳尖,右手也掰开雪白的臀肉,在那朵娇小的菊花里抠挖着……
两人连亲带啃,既抠又挖,无所不用其极的对这具躯体各处敏感地带侵犯着,而这也渐渐地撩拨起女孩心底的原始欲望。
片刻后,女孩乳头被大龙玩弄的坚硬无比,阴道也在光头手指的刺激下泛出“噗嗤,噗嗤!”地水声。
光头亢奋地叫着:“操,出水啦,呵呵!”
“求求你们,放我走吧……”
话音刚落女孩感觉后庭一凉,原来大龙早已探听到马天雷玩弄女人的真髓,将开塞露挤到她的菊花上,这玩意他一直随身揣着,每逢肛交时来一坨屡试不爽。
将女孩裙子掀开,上身压低,屁股翘起,大龙开始宽衣解带,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,裤子落在脚面。
正待韩宇熙为身后魔爪远离而暗自庆幸,心里又是陡然一惊,她未曾料想此时魔爪与肉棒,已经悄然完成交替,后者结结实实地抵在她的臀间,而那股巨大力道,差点把她顶的向前栽去。
在这种残酷的前后夹击下,韩宇熙感觉自己身体像只被掐住两端的气球,随着力量加大,马上就有被捅穿的可能。
光头感觉女孩体位发生变化,也耐不住寂寞,他直起身,将混有爱液与血丝的手指在她脸上蹭了下,故意让对方感受到脸颊上丝丝凉意。
“小贱货,出那么多水,还真他妈骚!”
他又对大龙兴致勃勃地道:“大哥,要不咱兄弟玩个顶门冲?”说着拉开裤链,把内裤拨向一边,掏出火热笔挺的肉棒,作势就要从正面插入。
“边玩去!”
把光头赶到旁边,天黑看不清方位,大龙选择将整个上身压在女孩身体上,左手绕过她的腰际,从前面抚弄阴蒂,右手则握着滚烫的肉棒,在双臀间寻找合适的角度,看他专注的神情,仿佛在摆弄一台精密的仪器。
光头羡慕道:“高招啊,这是海底捞月!”
大龙并未搭话,而是感受着指尖上的湿润,用手指捻动阴蒂来引导对方屁股扭动的幅度,随着女孩呼吸愈来愈急促,屁股扭动幅度愈来愈大,为对方奸淫创造出了绝好机会,估摸着菊花与肉棒两点间成为一线时,大龙瞅准时机,腰身向前一挺,将肉棒慢慢满顶了进去。
“唔,爽!”大龙低吼着,发出类似神舟十号对接成功般兴奋的怪叫。
“不……呃!……”
韩宇熙叫出半声便戛然而止,之前她从未有过肛交体验,那种来自菊花的胀痛,像是被人怼进去一只暖壶塞般难以言表。
女孩挣扎着想摆脱这邪恶的
禁锢,可双臂早已被对方向上反剪至背后,此时,肩胛骨快要被崩裂的痛楚让她放弃了抵抗,只能弯腰抬臀,任由对方侵犯。
月光下,光头贪婪地注视着那雄壮的肉棒硬生生地挤进女孩菊花,那缓慢的速度就像地面上蠕动的豆虫,又看到被大龙攥住的两条手臂,好像在驾驶一台手扶拖拉机。
大龙得意地炫耀:“好好学学,这才是正宗的老汉推车!”
顿顿又道:“去那边看看,人做掉后抓紧回来,要是老子心情好,前面就让你放个头炮!”
“得嘞!”
光头听见这话,兴奋地都忘记拉上裤链,急冲冲向对面跑去。
等光头消失在视线尽头,大龙开始卖力抽插,在开塞露润滑下,被紧致括约肌包裹着的肉棒,混合着女孩的体温,就像泡进暖水缸里般格外舒适,让他每次都是一插到底。
大龙暗声叫好,他一边奸淫着韩宇熙后庭,一边哼着黄色段子羞辱对方。
“一朵菊花两边翻,一条黄鳝往里钻,菊花夹住鳝鱼头,一股黄水往外流,哈哈哈!”
下流之极的言语让韩宇熙内心如遭重击,一天内遇到的两次强暴让自己声名具毁,眼泪伴着冷汗源源不断地流了下来。
听着女孩抽泣与含糊不清的呻吟,大龙一边卖力抽操,一边臆想着身前女孩的面部表情。
室外强奸加上肛交刺激,让他抽操了百十下后,就精关一松,即将山崩海啸时,大龙腰身用力,让肉棒连根没入,同时放开女孩手臂,按住她的胯骨,将大股精液注入到女孩直肠里。
肉棒持续捣入,为韩宇熙带来浓郁的便意,她感觉那火热的玩意在膨胀了几圈后,猛地一顿,滚滚热流冲进了自己身体内部。
趁着对方泄身的当口,她手臂一松,恢复了自由,猛地抬起身,用高跟鞋细细地鞋跟,使劲踩向大龙的脚面。
“哎哟我操!”
大龙发出一声惨呼,脚面传来被对方鞋跟扎透般地疼痛,他单脚跳跃着,疲软的肉棒拖着浓精也从女孩的菊花里滑了出来。
韩宇熙趁机转身朝大龙推
去,后者猝不及防下被落在脚底的裤子绊倒,摔了个嘴啃泥,望着女孩逃跑的背影,他顾不得脚面疼痛,提起裤子,摸起短刀追了上去。
“救命呀,强奸啦!”
韩宇熙边喊边向亮着路灯的主干道跑去,惊慌失措下,跑出几十米便被八公分的高跟鞋崴了脚,打了个趔趄后,摔倒在路面上。
大龙从后面追上来,看见躺在地上的女孩,二话不说就用坚硬的鞋底朝她身上猛踹,雨点般的鞋印绽放在韩宇熙的小腹,胸口和后背,她只能蜷曲身体,呻吟着在地面上滚来滚去,无助地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摧残。
揪住韩宇熙的麻花辫,将她从地上拉起来,抵在墙上,捂住嘴巴,大龙双眼通红,凶狠的表情中毫无半点怜香惜玉,握住短刀朝着女孩当胸连续猛戳。
像极了条狂躁的疯狗,大龙边捅边骂:“操你妈的,你个臭婊子竟敢给老子玩阴的,非捅穿你不可!”
原本高亢的尖叫被手堵着变为呜咽,韩宇熙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会对自己一个女人痛下杀手,她吐着血,眼睛瞪得老大,不可置信般盯着刀尖每次离开自己体内带出的一股股鲜血,然后无力地倒在地上。
“贱货!”
看着地面上抽搐的女孩,大龙啐了一口准备离去,谁知刚转过身,便看到十几米外路灯下出现了三个人。
开始以为是警察,吓了他一跳,但借着灯光望去,发现对方压根没穿警服,随即镇定下来。
而且走在前面的两人身材高挑,前凸后翘,虽然在路灯背面,看不清面部,但他知道,这分明是两个女人。
两女一男的路人使大龙色心顿起,自己兄弟们就在附近让他有恃无恐,他琢磨着先把男人干倒,顺带掳两个女人回去享用一番岂不美哉?
他暗暗打定主意,要将对方来个一勺烩!
迈开四方步,大龙气定神闲地在三人面前几步之遥稳稳站住,冲着对面的男人嚷道:“喂,你个大男人躲在两个娘们后面摇鸡巴晃览子的干啥?!”
对面人是刘香君一行,刚才听到女人呼喊,还以为是冷若冰,见到对方在夜风下摆动的裙子,她认出了韩宇熙。
“你聋吗?怎么不说话?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俩生的野种呢!”
连续挑衅没动静,大龙认为他怂了,向前又迈出两步。
现在王钢借着灯光,看清楚了对面人相貌。
这人自己很早以前见过,道上的名号也听过,只不过当时碍于自己是个小混混,惹不起对方而已。
“你他妈是大龙?!”
大龙闻声一惊,这时他也看清了王钢,之前在金海马夜总会让人捅出自己手下撒丸子被警方捂住的事情,害的他躲了好一阵,曾暗中打探过对方身高体貌,知道他是盛唐集团的人。
因为自己和马天雷都在盛唐集团下属产业栽了跟头,眼下他自持人多,吃定对方,最重要的是面前两个女人,如果把她们弄回去,不但能让对方折了脸面,自己也好交差。
大龙不耐烦地催促:“喂,傻逼,如果今天你把这俩娘们留下让老子带回去泻泻火,金海马的事情咱就此翻篇儿怎么样?!”
“我操……”
王钢再也受不了了,看到对方手里拎着短刀,身体顿了一下,抽出掖在身后的大攮子作势前冲。
谁知这时李蓓突然发难,她闪身出去,速度快的出奇,当面就是一记正蹬,结结实实跺在对方下肋。
与一般脚底前端迎击对手不同,这种腿法利用脚跟,脚踝甚至小腿联动发力,迅猛无比,爆发力极强,大龙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肋骨折断的脆响。
“嗷!”他在惨叫声中捂着受伤的肋部后退。
刘香君也在斜刺里冲出几步,腾空后的跳悬踢,使小腿胫骨就像抡开的棒球棍,狠狠地抽在对方胸口,发出着肉后沉闷的声响。
“唔哦!……”
大龙后背撞在墙壁,上面的石粉簌簌地落下。
李蓓将手一挥,冲王钢道:“动手!”
“大龙,我操你妈!”
随着话音,王钢用手中大攮子捅进对方肚子,那感觉就像扎了个烂西瓜,刚开始遇到点阻隔,后面就是直没刀柄。
没等他拔出再捅第二下,便被李蓓踹到旁边。
她动作极快,手掌一翻,多出个物件,王刚只觉得眼前一花,一道寒光就从大龙脖颈间划越而过,那声音如中败革,就像割开了张熟牛皮,发出让人牙根泛酸的“嗤啦!”一声。
待李蓓收手,王钢这才看清,原来她手中多出了柄手掌长的飞刀,而她刚才就是用的这柄飞刀,划开了对方的脖子。
开始只是条细细的血线,后来血流如注,大龙双手紧紧捂住脖子,想要刻意延缓失血的速度,但这丝毫无济于事,大量的鲜血还是从脖颈间的伤口喷薄而出。
他嘴角泛起血沫,目光变得呆滞,喉咙里也发出含糊不清的声响,最后渐渐倚着墙壁倒了下去……
夜已很深,四下里一片静谧,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,李蓓用舌头舔舔刀尖血迹,随后咂了咂嘴吧,品尝着带有铁锈味的血腥气。
这时候,头顶的月光猛然间被一片乌云给遮住了,刚才还繁星点点的夜空,转眼间漆黑的像锅底一样。
乌云边缘还泛着电光,几个呼吸的空档,一道粗大的闪电从半空中直劈而下,接着滚滚雷声,震耳欲聋,把大地照得通明一片。
骤然间,李蓓一把勾过王钢脖子,将他脑袋抵在自己额头上,用眼睛死死盯住对方,一字一顿道:“如果李凡是废物,你却连废物都不如!再让我看到你出手前犹豫,我保证下次捂着脖子的人是你!!!”
摄于对方凌厉的目光,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嗓子眼,王钢浑身冒出白毛汗,原本蓬松的头发也都根根直立起来。
“现在我要知道,你跟李凡背地里都
做了些什么,嗯?!”
王钢立马感觉有一只冰冷的硬物顶在自己脑门上,那是刘香君端着的手枪。
“呃,老板,您别生气,前一阵我们去边境搞到了冒烟的家伙。”
“说点我不知道的!!!”
李蓓声音让王钢觉得发瘆,额头浮现出豆大的汗珠。
“我们还把枪贩子给炮了!”
刘香君收了枪,笑嘻嘻道:“姐,我就说你没看错人,李凡这家伙知耻而后勇,心狠着呢!”
李蓓点点头,放开了王钢。
“呃,老板,还有件事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“说!”
“李凡告诉过我,你让他打听一个海城道上会功夫的女人,我这里有点眉目了。”
李蓓示意他继续。
“她也姓刘,叫刘佳怡,是海天实业程天海的姘头,听人说以前在体校练过柔道……”
接着王钢叙述了对方的体貌特征。
这下就全串起来了,李蓓心道:没准以前自己在三岔镇,还有李薇薇家,甚至勾引唐剑锋的女人,都是同一个,那就是刘佳怡!
想到关于身世血仇的漏网之鱼,即将要被翻了出来,李蓓嘴角上扬,露出难得的微笑,她拍拍王钢肩膀:“看不出你还有点用。”接着顿顿又道:“从现在起,你走前面!”
“还记得今天下午你说过的话吗?”
刘香君蹲在韩宇熙面前,在昏黄路灯照射下,映出她绝美的脸庞和嘴角的一丝冷笑。
韩宇熙躺在地上,眼下进气少出气多,已是回光返照!
她吃惊地望着对方,绝望中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,想抓住刘香君的衣襟,后者却刻意与她保持距离,任凭她怎么抓也抓不到。
“救……救我……我不想死……”
将食指放在唇边,刘香君道:“嘘!……太迟了,单凭你连累盛唐集团的事和对我说出的那番话,即使别人不杀你,我也会放干你身上最后一滴血,把你留在黑暗中绝望等死!”
“求求你……别丢下我不管……”
韩宇熙依然留恋这个世界,她把手臂举过头顶,仿佛执意挽留将要转身离开的刘香君,口中发出微弱的呐喊。
“尘归尘土归土……死亡并不是令人悲伤的事情……你逝去了肉体,灵魂却在天上与主相聚……愿主宽慰并怜悯你……安息吧,直至永远……”
“你……不要……唔……呃……”
望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,韩宇熙抽搐猛然间加剧,随着手臂下垂,瞳孔放大,呼吸停止,大股鲜血从她嘴里喷了出来,菊花里也淌出了浓精……
巷子里四通八达,三人顺着条较宽的路面,转过街角,继续前行,对面一个孤单的身影引起了三人注意,李蓓捻动手串,观察着对方举动。
此人身材不高,目测也就一米六左右,显得娇小玲珑,等来人与自己打照面时,王钢认出了对方,惊道:“嫂子?你怎么在这儿?”
来人听到声音显然也是一惊,待仔细打量后,道:“钢子,怎么是你?她们是……”
回避着刘香君狐疑的眼神,王钢挠挠头发:“嗨,我忘了介绍,这是原来金海马夜总会东家,棒子哥的老婆,叫马红。”
顿顿又道:“现在金海马归盛唐集团持有,这两位都是集团的老板,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啊,呵呵……”
李蓓两人对马红点下头,算是打过招呼。
她们心照不宣地注视着对方,眼前女人上身穿一件黑色网纱打底衫,下面是条深色碎花长裙,手里还拎着挎包,虽然已经年近不惑,但从眉宇间流露出的少许英气,依然被她们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。
“对了,钢子,你们怎么在这儿?”马红问。
“嗨!开车路过这里,正巧没烟了难受,黑灯瞎火的,她们在车上害怕,索性一起下来转转,呃,嫂子你呢?”
“开车去串门,车子就停在那边,下来上了趟厕所。”
怕对方发现那两个死人,王刚忙道:“哟,从这边走吧,我们身后这条路黑呼隆咚的,你一个人走,可不太安全啊!”
“行,那我从旁边绕过去,看这天马上要下雨,你们也早些回去。”马红说完,朝三人笑笑,独自走了。
“有意思!”刘香君嘟哝着。
“老板,你说啥?!”王刚没听清。
“她是让你继续往前走。”虽然嘴上这样说,但李蓓脑中此刻正飞速旋转着,已经对目前形势做出了几种假设。
转过两个弯,耳边隐约传来怒骂声,三人紧走几步,顺着声音望去,见到马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,其中有两个家伙正站在街面,向某个奄奄一息的人痛下杀手,随着手起刀落,飙出一股股鲜血,喷洒在地面上。
刘香君低声道:“走,过去瞧瞧。”
对方两人注意力高度集中,一阵狂戳乱捅,确认伤者死透之后,这才看到有个人影朝这边走来。
两个人中的光头把王钢当成了大龙,他兴奋地喊道:“大哥,人都解决啦,我们这边折了一个,那个娘们在哪里?我还等着开头炮呢!”
另一个好像是大龙的朋友,见对方不吭声,也用方言嚷道:“喂!大龙你个死嗨佬佐去边度呀?吾讲嘢既!吖蕉啦你?!”
看着来人走路的姿势,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,等人走到近处,他大惊失色道:“丢!佢唔系我们既人!”
倏地,从来人身后闪出两条人影,一左一右朝自己这边飞奔而来,对方速度极快,就像两支响箭,转眼已至身前!
李蓓左手握住从袖口滑越而出的灵巧短剑,那柄没有一丝光亮,深色的剑刃在灯光照射下,透出一股异样的杀气!
刘香君也反握着抽出藏在身后的一对爪刀,钴合金材质的刀尖泛起寒光,就像从手臂两侧生出的一双獠牙!
两人目光中均闪烁着嗜血猛兽即将扑向猎物时的残忍,又或像是雌狮面对羔羊般的冷静!
光头是街头掐架的野路子,当即握着短刀朝刘香君脖颈扎来,她左手拨开来袭手臂,迫使短刀刺偏,右手爪刀跟进划开对方手肘,光头中路大开,刘香君趁势左右开弓,左手爪刀反向划开对方脖子,右手刀尖也插入对方腹部向上一拉。
“嗷!”光头口中发出渗人哀嚎,脖子被割开的同时,还顺带开了膛,肠子肚子流了一地。
李蓓动作更快,她出手非常随意,没等对面人将匕首完全刺出,就把灵巧短剑捅入对方肋部之间!
这柄短剑锋利异常,两边还都带有血槽,这下把人扎了个对穿,剑尖从对方腰后透了出来。
李蓓在收手时还不忘反手把短剑向上一提,接着一剜,在对方身体上开了个大斜口,这才抽了出去。
陡然间,天边传来隐隐雷声,大风骤起,黄豆般大小的雨点像串起的珠子,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,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,割裂了夜空,短暂的将大地照的如同白昼。
王钢被这一幕惊呆了,今晚身边的两个女人抬手就杀人,举手就索命,而且手段狠辣之极,像是宰杀牲畜一般不夹杂丝毫情感,完全颠覆了自己平时对她们的认知,眼下他看着面前的两个煞星,满脑子嗡嗡作响,身体僵硬,嘴唇发白。
“嗤!”刘香君斜了王钢一眼,口中满是不屑,有些厌恶地甩着粘在爪刀上的血水。
李蓓则是居高临下,饶有兴致地盯着地面上的男人,他像得了羊癫疯,不停地抽搐,连续抽搐了十几下后,腿一蹬手一松,就再也不动了。
看到这里,李蓓笑了笑,转而仰面望向天空,任凭雨水冲刷着她的脸庞和剑身上的鲜血。
“白昼将尽,暗夜永至!!!”
刘香君试探性地问:“姐,冷若冰应该就在前面,我们要不要也过去瞧瞧?”
让时间顺延一小时,还是南山巷。
远处几辆警车闪烁着警灯,近处一组警员开始布置警戒带,又一辆警车开过来停下,小赵和两个警员下了车。
看到一个警员捧着文件夹走来,小赵迎上去问:“兄弟,看见小刘了吗?”
警员往后一指,道:“好像在那边吧?”
“小刘啊,小刘?”
喊了两声,小赵见小刘在不远大树下避雨,低头捯饬着手机,不时还骂出一句,带人走了过去,有点不满道:“你小子倒是挺会躲清闲,该办的事儿都办了吗?”
“赵哥,你嘱咐的事儿我能不办?技侦和法医都到位了。”
瞅瞅对方手机,小赵问:“出现场还看小说?”
“嗨!出现场我这内勤也帮不上啥忙,把人捎过来就算完活,闲着也是闲着,所以,嘿嘿……”
“刚才怎么听你还骂上了?”
小刘锁上手机屏:“没啥,感觉有些小说描写的咱这个行当忒傻逼,不但对咱这个职业一窍不通,写东西也不过脑子,文章人物之间没有感情不说,情节简直他妈弱智的要死,索性直接关了!”
“咋回事?说说呗?”
“所谓干啥务啥,卖啥吆喝啥,小说既然是创作,而创作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,编的咱这个行当像那么回事也行,可都胡嘣的尽是些什么糟烂玩意?压根没法看!举个例子,大白天,短裙、披肩发,办公楼里晃来晃去,甚至这样出外勤,这也太他妈飘了吧!?不担心被督察处的人找上门,还是当六项规定不存在?这么写也不害怕被内行人看了笑话,真鸡巴扯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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